第四十一章借夢行兇(女二H)
作者:
红宝石 更新:2025-08-21 17:53 字数:6102
已过叁更,夜深寂静,唯偶有柳枝随夜风轻轻摇动,沙沙作声。
江若寧披着素纱外裳,独自行至南苑的揽月阁。她听闻此夜月夜花将绽,王府中仅此一株,偏又生于偏僻角落,唯有入夜方开。
她性子素来淡薄,却也对此花生了兴致。
揽月阁前明月高掛,月水洒落湖面,美不胜收。唯独——湖畔的月夜花,仍是紧紧含苞,未曾绽放。花未开,却有幽香隐隐溢出。
「竟然不是今夜呢。」她浅笑喃喃道,却无半点失望之意。
美好的事物,从来都值得静候。
她立了良久,正要转身,忽听楼阁上有细响传来。
她仰头,声音清柔:「是谁在那里?」
无人回应。
她眉心一蹙,拾阶而上。
楼台内月色柔和,只见一熟悉的身影正坐于木栏前的矮榻上,正对湖面。
虽那人背向着她,她却一眼认出。
「见过王爷。」她福了一身,柔声道。
他不应。
江若寧只见他衣着单薄,发散及肩,暗觉奇怪。
她上前取过一旁的披风,坐至他身旁,为他披上。
「夜深露重,王爷小心着凉。」
湘阳王忽地转头,凝视她片刻,随即凑近,鼻尖蹭过她耳际,低声呢喃:「……真香。」
江若寧一震,欲起身,却被他扣住手腕。他动作不急,却力道惊人,将她整个人带入他怀中。
「王爷?……您怎么了……」她语气急促,慌乱挣扎,却不敢太大声惊动下人。
湘阳王不语,只埋首于她颈侧,呼吸逐渐粗重。他的唇舌吮吻着那白皙的粉颈,牙齿轻咬小巧的耳垂,将吻一路带至她的玉唇上。
江若寧心跳如鼓,纤细的双腕被他一手扣住,腰肢被他紧紧箍着,半分无法退开。
唇瓣被迫迎上那灼热的吻,男子的舌头强势地缠住她的,使她气息尽乱,心头一片混乱——
这个时辰,王爷为何在此?
他又为何……一句话也不说便……
她终于偏开了头,娇喘着望他。
二人距离极近。亲王眉眼深邃,鼻樑挺直,下頷线冷峻分明,一双薄唇刚重重吻过她,微微红肿。
在月色下,好看得教她脸颊火红,几乎低下头去,可她随即又被他双眸吸引了目光——
平日里凌厉、警觉的眼神,此刻却……甚显空茫、涣散。
他有点不对劲,彷彿他并不全然在此。
「王爷?」她声线极轻,却带上了一份不安。她动了动仍被他攫紧的双腕,轻道:
「您弄疼妾了。」
他却毫无所觉,只抓得更紧,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另一隻手已探入衣襟,将她的薄裳自玉肩褪下。
冰凉夜风袭上裸肤,使她忍不住战慄,心头乱颤。薄裳顺着肩头滑落,雪白的胴体在月水下晶莹剔透,酥胸盈盈一握,曲线勾出柔软腰肢。
江若寧面容带羞,却早已不懂得如何拒绝面前的男人。即便此刻是在楼台,就在星月之下……
湘阳王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眸光却仍失着焦。他指节沿着她脸庞摩挲,带着分邪气道:
「你这张脸……是长得太乾净了些。」
江若寧心口猛地一颤。这句话低沉哑声,明明像梦囈,却偏偏在她心底点燃一簇火。羞意翻涌,她别开了眼。
他忽然站起,修长的手指于腰带的衣结微动,衣袍随风而落,粗大的阳具直直挺立,几近碰上她脸颊。
「王爷……」江若寧又羞又惊,胸口砰砰乱跳,下意识往后退。
他却按住她后颈,逼迫她于他身前跪下。
她一时瞠大了眼,血色直窜耳尖——
二人就在楼台的红木栏前,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夜色之中,若有下人于楼下经过……
湘阳王一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双眼依旧迷濛,呢喃道:「太乾净了……」
「正好……让本王来玷污。」
「唔——」
江若寧猛然被迫张口,还未及呼吸,滚烫的肉茎已狠狠堵进她嘴中。她眼睫颤动,瞬间被雄性的阳刚气息笼罩,整个人被压跪在男人身前,无处闪避。
他终于闭上双眼,轻叹一声。
女子的口腔柔软湿热,教他浑身肌肉紧绷。他忍不住腰间沉沉挺入喉咙深处,她一时不备,反射性地呛咳,双手本能地用力抵着他的大腿。
他却纹风不动,将她的臻首紧紧压下,冷笑一声:「连在梦里都想推开本王……」
「……咳、咳咳……嗯……!」江若寧被呛得眼角湿润,却没法将男子的阳物吐出,胸膛起伏间,终于从他的律动中缓上了一口气。
湘阳王低头望她,大掌扣紧她的发根,毫不留情地操着她的口腔,每一次抽送都带着近乎残酷的狠劲。
江若寧跪于地上,眼眶微红,小嘴把他的性器含得死死的,眼神委屈却努力调整着呼吸,软舌轻轻捲住茎身,津液自唇角流下。
他的声音压得低哑而迷乱:「你这狼狈的样子……最美。」
「呜嗯……」被塞上的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隐隐发出曖昧的呻吟。
他的动作愈发肆意,每一次都将坚硬如铁的肉茎狠狠贯入,挺至紧窄的喉间,混着津液于她嘴中发出湿润黏腻的声响,在月色下显得淫靡无比。
那粗暴的抽插使她纤细的身子被迫前后颤动,像一朵无力的花,只能扶着亲王的腿,诱人的酥胸随之摇曳,小腹竟也微微悸动。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腰胯衝撞的频率急促起来。江若寧的喉咙与腮间已酸软无比,就在她以为再也撑不住之时,湘阳王猛地将她的头扯开,硬生生退出,烫热的液体随即汹涌喷洒。
雪白的脸庞瞬间被溅满。白浊的阳精落在她脸颊、红唇、眼角,顺着睫毛与鼻樑滑下。那副模样淫冶又破碎。
江若寧怔怔跪着,满脸湿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霎时眼眶一红。
湘阳王半梦半醒地俯视着她,眸光迷濛却带着满足,竟攫住她后脑,又将尚硬着的肉茎重新顶回她口中。
「唔……!」她又被迫含住,这下,委屈得眼泪都滑落眼角了。
那是张最清丽的容顏,被男人最骯脏的欲望支配掌控。他闷哼一声,意犹未尽般恣意操弄数下,才终于停下。
嗓音压得低哑,带着愉悦的快意:
「这样……才好看。」
江若寧喉间一紧,眼角还掛着泪珠。她紧抿着唇,胸口急促起伏,指尖微微发颤,终于哑声溢出一句:「王爷……太过分了。」
声音低得几乎要碎裂,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
她方撑着栏杆半起身,湘阳王忽地从后方扣住她的腰,整个人将她压回栏杆上。
下一瞬,双腿被迫分开,男人的慾根顶着她湿润的花缝,将之缓缓分开……
江若寧惊恐低呼:「王爷……不、不可……!」
他却毫不理会,埋入、挺入、深入。
「嗯啊!……」那一下直达花心,她娇躯一震,双手扶紧栏杆,尚未擦去的阳精在她脸颊滑落,教她羞得不能呼吸。
怎么、怎么——
那肉茎本已是微软,却在内壁一下下夹紧间又坚硬了起来。
湘阳王喘着粗气,扣紧她的纤腰,野蛮的挺动逼迫她死死攫紧木栏。
「……啊……王……爷……」
江若寧便如此,在银白的月水之下,脸上乾涸着男子的精液,腰身弓起,雪峰剧颤,木栏上的指节发白。
既羞耻又无力,小穴的湿意随修长的大腿流淌而下。
「……不要……嗯……」
操得狠了,节奏愈发兇猛,他忽而握住她一隻手臂,猛然扭至身后,反扣至她腰窝。
「嗯啊!……王爷……」
这下子,下背更拱,阳具插得更深、更狠,花穴藏不住欢愉,紧紧收缩。
那一声声压抑的呻吟愈发娇媚,清冷不再。
当湘阳王终于放开她时,她双腿发软,腿间湿润,几乎是蹌踉着、逃也似的奔入与小阁连接的内室。脸上、小穴里,都是亲王佔有过的痕跡。
她脸色灼热如火,指尖因慌乱而攥得发白,急急去取水清洗。
待江若寧终于收拾妥当,心绪纷乱地回到楼台时,竟见湘阳王已静静斜倚于矮榻上,剑眉舒展,睡顏安然。
她脚步一顿,胸口微微发酸,意乱如麻。眼圈红了,却又强自忍了回去,终究没出声惊扰他。
王爷于床第间的粗暴索取……她并非不习惯,可今夜的蛮横……确是有些反常。
他方才的眼神迷濛,话语断续,动作狠烈却似不带思量——彷彿并非清醒着。
江若寧凝望着矮榻上安睡的他,心头百绪。
明明方才委屈至极,如今望着他沉静的睡顏时,心弦仍是忍不住一软。
她终是凑上前,极轻极轻地在他脸庞落下一吻。
随即,她轻轻挪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鑽进他怀里。
背上贴着他熟悉的心跳,所有惊惶与羞耻渐渐消散。
她也不能不承认——
唯有在这怀抱里,她才觉得真正安心。
湘阳王醒来时,只觉怀中柔软,鼻间縈绕着一缕极熟悉的兰香。
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江若寧近在咫尺的睡顏。
她眉心柔和,睫毛在晨光下颤抖,神态静美安稳。
他眉头一蹙,目光又扫了扫四周——月华纹路的红栏,正对天穹的楼台——揽月阁!
心头骤然一沉,他猛地坐起,动作之大,惊得江若寧也随之睁眼。
「王……王爷?」她一时怔住,见他神色冷沉,下意识便想坐起身来。
可因方才是蜷于他怀中,此刻稍一动,两人便更加靠近,气息交缠。
空气瞬间凝住。
只见江若寧连正眼都不敢看他,眼神闪躲,脸颊红至耳尖。
湘阳王心中愈发困惑,迟疑道:「昨夜,本王记得是在清风堂留宿。」
「为何我们二人在此?」
江若寧心口猛然一紧,不禁抬眸望他,眸光中满是怔愣。
「王爷……不记得昨夜来过揽月阁?」
「毫无印象。」他眉头锁得更深。
江若寧压下心底翻涌的震惊,只得垂首低声道:「妾昨夜叁更时份至此观月夜花,便见王爷已坐于楼台。若王爷真无半分印象……」
她停顿片刻,声音更轻:「或许……应传沉大夫来诊一诊。」
据沉大夫所言,湘阳王是患上了夜行症。
当湘阳王日后神色凝重地向皇帝提及此事时,皇帝会说:「夜行症?这算什么大事。朕幼时也常有,先皇亦不免。只需御医开一张安神方子,数月自能痊癒。」
而湘阳王会气极:「皇兄……既然您早知此症,何以从未提起?」
皇帝会哈哈大笑:「朕以为你知道啊。难不成你还以为是邪祟缠身不成?」
当他眼见自己的皇弟脸色铁青时,更会落井下石:「子衡啊子衡,堂堂战场不惧的湘阳王,竟会为区区夜行吓得心惊?若让太后知晓,怕要笑你半月。」
可最让湘阳王好奇的是,那夜在揽月阁……到底发生了何事?
据江若寧对沉大夫所言,他夜行时神色恍惚,双目空茫,能行,能视物,能言却寡言。江若寧还言,他当夜约莫是丑时睡去。
若江若寧是子时初到揽月阁观月夜花,那从子时到丑时,发生过何事?
他问过江若寧,她却闪烁其词,只道:「妾一直陪在王爷身侧……说话。」
说话?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他与江若寧都算不上是多言之人。
她又为何眼神飘忽、满脸通红?
他这种人——如何能忍受整整一个时辰的记忆缺失。
正斟酌着该如何逼供,脑袋便给了他线索。
这数日,偶尔在夜里做同一个梦——
梦里江若寧身无寸缕,跪于他身前。
他的动作异常粗鲁,毫不怜香惜玉,还将阳精洩在她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上。
每每梦醒时,下身已硬得发疼。
只是他也说不准,那梦里的地点,是否便是揽月阁。
他心底逐渐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夜深,雅竹居内灯火已熄。
江若寧本已沉沉睡去,却隐约听得榻前似有脚步声,心中一惊,倏地睁眼。
月影映照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立于床畔,缓缓坐下。那人无声,气息却熟悉得让她心口一震。
「王爷……?」她试探着轻唤。
来人却不答,只垂眼望着她。眼神恍惚,神情与那夜于揽月阁如出一辙。
沉大夫曾言,虽王爷已开始服药,但在服药的初期仍有夜行的可能。夜行之时,最忌将人猛然惊醒,宜温和地将人领回榻上。
可……她也不能问沉大夫,若王爷夜行时要对她……那该如何是好……
湘阳王的指尖缓缓落下,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轻抚,掠过精緻的锁骨,自香肩勾起她的寝衣,正欲将其轻巧褪下。
江若寧心口怦然狂跳,终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她坐起身,语气温柔而克制:
「王爷,夜已深,妾送您回清风堂,可好?」
语毕,她轻声下榻,正欲扶他起身——
男人驀地反扣她的手腕,猛地一拽,江若寧身子失了平衡,转瞬已被压跪于榻前。
江若寧心头一沉,大感不妙。这……与揽月阁那夜怎一模一样?
她紧张地嚥了嚥唾沫,抬头轻唤:「王爷——」
话未说尽,湘阳王便已捏住她的下頷,俯身吻住她。他吻得霸道,不住吮吻她饱满的红唇,舌尖探入她嘴中,无理地纠缠着她的小舌。
一吻尽时,他将她的手领至自己的下身。隔着衣衫,也能清晰感受到那昂扬饱胀的雄物。
江若寧脸颊瞬间红透,本能地微微收紧素指,男子的性器便兴奋地脉动。
湘阳王松开了手,并未语言,只静静地望着她。神情专注,眼神却似那夜般失了焦点。
江若寧心中微乱,终是轻轻靠近了些。她低下眼眸,玉手微颤,投降般替他解开了腰间衣带。
那刚硬的肉茎驀然触手,她连气息都乱了几分。
她咬了咬下唇,纤手缓缓上下套弄,只听男人喉间低低溢出一声闷哼,似乎极为受用。
她抬眸望向他,声如蚊蚋般轻问:
「这样……可以吗?」
湘阳王眸色微沉,俯身贴近她耳侧,低声道:「你那夜……也是这般心甘情愿?」
江若寧骤然怔住,原本轻颤的指尖猛地停下了动作。
她抬头,惊愕地望向他,唇微张:「王……王爷不是……」
话未出口,亲王已将她整个提了起来。 她便被重重压入榻中,后脑轻磕在锦枕上,衣襟已被粗暴拨开。
他低头俯视,眼神再无半点梦中迷离,反倒像沉了多夜的慾火。
「你让本王夜夜梦见你那副模样,日日醒来——慾火难消。」
江若寧脑中轰然炸响,一瞬间满脸羞红。
她用力一挣,眸光含怒,却又偏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委屈:
「王爷怎可如此——骗人、欺人?」
湘阳王并未松手,反而捉住她两腕按于头侧,垂眸望她,带着几分笑意。
「是你自己乖乖照着做的,本王可一个字都没说。」
她嗔道:「『君子坦荡荡』,王爷这般试探妾,可不坦荡。」
他语带戏謔地靠近她耳畔:「圣人又云『小人长戚戚』。你若真没心虚,何必如此紧张?」
她反问道:「妾如何就心虚了?」
湘阳王轻笑,声线压得低沉:「你若非心虚,怎会说出那般荒唐之词?与本王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是怕说出实情,连自己都得承认——你其实喜欢本王那夜那般待你,对不对?」
她气得偏开了脸,红着眼眶,连耳根都泛起了霞色。那一瞬,竟像真要落泪似的。
他伸手轻抚她的侧脸,指腹贴上她细緻的肌肤,低头于她眼角落下一吻,然后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语气罕见地温柔:「揽月阁那夜,你真的是……美得紧。」
羞意蔓延,江若寧轻声道:「王爷莫再取笑妾了……」
他的吻再次落下,唇舌挑逗着她颈项敏感的肌肤、锁骨,享受着那娇躯的颤动。
「本王要你在本王清醒的时候,都做一次。」
她正欲抗议,却被他吻住了唇,舔吻、吸吮。
「不许逃。给本王看看,你有多喜欢本王。」
***
作者的话:下一章 小作精楚楚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