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就这样留在了沉纪辞身边。
  除开他工作的时间，无时无刻都要黏着他。
  她还是整夜整夜地梦见自己亲手伤了齐盛，他流了好好多血，自己身上也有好多血。
  她害怕。
  所以她再也没敢碰电子产品，怕打开就是通缉自己的新闻。
  她黏着沉纪辞无非就是寻求安全和庇护。
  但她也不完全信任沉纪辞，害怕他举报她，说她是杀人犯。
  她能做的很有限，只有让沉纪辞继续他那看不见又摸不着的“喜欢”。
  又是夜，柳悦钻进了沉纪辞的被子里，一般来说，他们总会发生什么。
  他们高中时没少做。
  可事实是沉纪辞老老实实地睡在柳悦身边，柳悦没有做爱的心思。
  所以她和沉纪辞互道晚安，便闭上了眼睛。
  深夜，她猛得从灌入血海的噩梦中挣扎醒来。
  沉纪辞察觉到她的不安，连忙把吓得哭泣的柳悦抱进怀里安慰：“不怕不怕，有我在。”
  柳悦在他的声音和背上手掌的轻抚下安稳下来。
  因为是惊醒过来的，她睡不着，所以她看着沉纪辞透着股担心的表情，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沉纪辞的脸炸红的同时，惊惧中的柳悦心里舒服了些。
  她不想再做那样的噩梦。
  所以她要转移注意力。
  她抓住了沉纪辞的手，像她之前常做的那样，剐蹭那颗红痣。
  沉纪辞起了反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柳悦。
  柳悦眼睛里的泪花还没干，但她就是用一双泪水没干透的眼睛盯着他的。
  “小辞，你吻我好不好？”
  沉纪辞受宠若惊地将柳悦抱到了腿上，为了更方便吻她。
  唇对唇的触碰，柔软熟悉的触感快要点燃欲火。
  柳悦没有真的和他往后做的打算，推了推他的胸口。
  沉纪辞也就真的松开了她。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直白的喜欢和欲望，柳悦也就伸手去探了探。
  被抓住那物让沉纪辞喘起气来，他有些尴尬和羞耻，说：“我去洗个澡…”
  柳悦摇了摇头，帮他手动了起来。
  沉纪辞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本人却还要忍耐。
  “会弄脏你的手…小悦…我自己来…”沉纪辞不敢出手阻止，只能试着说服。
  而柳悦玩弄着那物翘起的尖端，对着沉纪辞笑了笑：“你以前可不这样。”
  以前可是想得快要长出尾巴，就盼着她赶紧坐上去。
  沉纪辞感觉脸颊发烫，他也不再嘴硬，头倚在她肩膀上，将热气全呼在她耳边。
  柳悦被弄得有些痒，对此的报复是捏了捏它。
  他的喘气声变得更粗，叫着她的名字，又试着索吻。
  柳悦让他亲了几下。
  等沉纪辞泄了出来，柳悦去洗手，沉纪辞则要去洗澡。
  她上了床后很快就睡着了，而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的沉纪辞出来看见她的睡颜，亲了亲她的眼睫，便抱着她一起睡下去。
  效果拔群，柳悦睡得很好，没有做噩梦。
  于是这件事成了她睡前固定消遣项。
  而几年没有正经疏解过自己欲望的沉纪辞对此有些食髓知味。
  从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地被她检查发育情况，再到后面求她再来一次，柳悦觉得有意思之余，就是觉得有些废手。
  沉纪辞的工作很少有休息的时候，不过碰上机器检修，他也就闲了一天。
  柳悦进了他的书房，嫌晦气地低下头不看摆在书架上的那些看名字就让人头晕的书。
  她就看他桌子上放着的东西。
  最显眼的地方是他们几年前的那张合照，自己送的模型。
  还有就是其他的几个模型以及他计算的手稿和抄写的物理公式。
  可以说是没有找到一点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爱好的东西。
  可能天才就是这样吧。
  柳悦很快就对那些东西没了兴趣。
  沉纪辞见她无聊，也想着找点东西给她解闷。
  他想了想，最终来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
  “小悦，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沉纪辞心里有些忐忑地推荐。
  他在想自己对于她来说，是不是无趣的。
  柳悦看到书封面上外国人名加诗精选组成的书名，歪了歪脑袋。
  她在想他较之前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可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甚至有些窃喜。
  窃喜他依旧是回忆中的那个沉纪辞。
  而沉纪辞见她显然对它没什么兴趣，就打算把书塞回去，想着要不要去同事那里借游戏机。
  而柳悦却阻止他收起那本书，说：“你读给我听，好吗？”
  沉纪辞也就点了点头，翻着那本诗选。
  而就在他读出诗名时，他感受到一只不安分的手，看到甜笑着的柳悦。
  她在解他衬衣上的扣子，柳悦催促他继续：“你读你的。”
  沉纪辞只能强迫自己专心。
  “数数苦的让你醒着的，把我也数进去……”
  衬衣上的扣子全被解开了，他的眼睛留在白纸黑字上，思绪和情感却又被触碰他身体的柳悦牵动。
  “我寻找你的眼睛，你睁开无人看你……嗯…小悦…”
  柳悦的手顺着他的术后疤痕向下滑动，掠过小腹又往下探寻。
  “继续读，我喜欢听。”柳悦是这样说的，她还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沉纪辞只能回到那些文字上。
  他读诗，而柳悦抚摸他的身体，揉搓着肿硬的肉棒。
  沉纪辞被断断续续地打断。
  他的嗓音越发不自然。
  “让我变苦…”
  他的喘息声随着柳悦的指尖起伏。
  “把我数进杏仁…”
  洁白纸页吞不下窗外射来的光，哺到了沉纪辞身上。
  柳悦看着他俊秀中透着羞涩的脸，把他拿着诗集的手拨到一边。
  “小悦。”
  沉纪辞就红着脸叫她。
  而柳悦抓住他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揉那颗最适合替她开口的红痣。
  诗集掉到地上，沉纪辞抱住了眼前的她。
  柳悦知道他，知道他不会让她痛。
  可是她需要一点点痛苦，让她知道现在不是梦境。
  她既不是留在那个等男人上门侵犯她的屋子里，也不是留在齐盛的怀里。
  所以他抓住了沉纪辞企图给她润滑的手指，说：“沉纪辞，把我操坏好不好呀。”
  沉纪辞压上了她，进入她时又不停地吻她。
  好像他也害怕是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