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二合一)微~~
作者:丽丽薇安      更新:2025-06-06 16:17      字数:4153
  司机临时送来一个纸袋,里面是换洗睡衣。
  真丝吊带的款式,罗浮玉换上后从卫生间出来,拆开发髻,青丝垂落时扫过高挚搁在床沿的手背。
  罗浮玉简单梳洗一番在陪护床上眯了一会儿,又因为神经紧张没多久就醒来了。
  你那三叔公抛了百分之三的流通股。高挚用棉签蘸水润湿儿子干裂的唇,月光在他下颌切割锋利线条,华茂陈会长秘书刚才致电,又来约你明晚在桂园看花神巡游。
  罗浮玉闻言眯眼笑道:我最近突然改信基督了,让陈会长夫妻俩披上袍子演圣子复活剧,我倒是乐意去做一回观众。
  一席话又被她说得像情人间讨价还价的打情骂俏。
  小唐抱着文件袋杵在门口进退两难,得到首肯他拿着东西进来,高挚接过时嗅到淡淡油墨味——是华茂公子濠城赌场的监控截图,边角还沾着打印机余温。
  让法务部一并把我那位堂弟上周在濠城机场的照片打包吧。罗浮玉突然开口,指尖挠了挠床上男孩的脚心,我不怕再得个大义灭亲的美名。
  罗浮玉俯身时,吊带滑落肩头,雪色肌肤上蜿蜒着沉香木珠压出的红痕。
  高挚看了一眼小唐,上前一步侧身挡住一半光线。
  发间沉檀香混着退烧贴的薄荷味,罗浮玉狐疑地抬眸,以为他要数落自己又把儿子当玩具,遂收回手。
  你让护士来看看,这个吊瓶快完了。
  小唐这时候机灵,没敢乱看就跑出去喊人。
  披件外套。他抖开搭在椅背的羊绒开衫,我宁可多开几次会,也不想跑医院多照顾一个病人。
  罗浮玉折腾了一晚上也累了,就着他的手穿外套,睨了他一眼:“发烧了不也有你给我降温。”
  这句话只有高挚听得懂。
  去年乍暖还寒时候,他带着文件来看望感冒的罗浮玉,后面不知怎么就吻作一团。
  她发着高烧还要跨坐他身上贪凉,笑言若是现在行房,他那处的功效和古代玉势是差不多的。
  高挚回想起那个冷热交替的夜晚,喉咙一紧,给罗浮玉穿完衣服就退开到沙发边,扯了扯西装下摆。
  罗浮玉调完输液速度,转身也在高挚边上坐下,盯着他的脸疑惑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咳,我有点热....”
  高挚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一寸。
  “不会最后是我要照顾两个病号了吧。”罗浮玉将揭掉的退烧贴在高挚颈侧贴了贴,又好心地解开他两颗扣子散热,“不过,我倒也想试试39度的高总来着.....”
  高挚余光瞥见小唐抱着新打印的文件进来,赶忙截住罗浮玉愈发露骨的话头:“你别胡说。”
  “哪句胡说了?是说你会发烧,还是发烧了就不和我做......”
  小唐看着自家上司一张俊脸腾地红了,在他看过来之前放下文件就跑,险些被医院门把手挂住口袋踉跄摔倒。
  罗浮玉笑得栽进高挚怀里,胸前的长发滑落,此刻缠在他腕间红绳,像道随时会收紧的缚仙索。
  真丝面料下起伏的曲线,高挚视线乱飞,然而怀里的人不觉有他,继续说道:“你这个助理可爱地我都不舍得裁掉他了......诶,你猜他会不会以为我们在病房......
  尾音消失在他突然压下的掌心。
  高挚的手掌温凉,盖不住她唇瓣的温度,仿佛比平时更灼人。
  监护仪的滴答声规律地响起,脑海里响起之前在蟾宫她攥着项目书被他顶到桌案边佩环撞击桌角的声响。
  观承在听着。高挚在彼此灼热的呼吸间隙哑声提醒。
  胡说。罗浮玉咬着他下唇笑,我儿子睡着时连睫毛都不带颤,乖的很。
  仿佛为了反驳当母亲的话,罗观承此时咂了咂嘴,攥紧的拳头里还露出半截撕烂的退烧贴包装。
  两个人像被定住一般,等待着床上小人下一步动作。
  直到确定观承还在熟睡后,高挚将人抱起放在窗台上。
  窗外还在下雨,在玻璃上淌成透明帘幕。
  罗浮玉小腿晃动着,优美的弧度让他不禁想起冬日里的她喜欢赤脚踩在他胸口说冷,他一般默默捂在胸口,只是经常捂着捂着就变了性质,她的双脚终会演变成在半空中随着他的动作开始一翘一翘的。
  高挚的唇贴在她耳后敏感处,满意地感受怀中人瞬间绷紧的腰肢。
  玛瑙袖扣在窗台磕出轻响,罗浮玉反手扯松他领带。
  高挚差点没有站稳,缠斗间,他低头发现她的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文件A4纸边缘割出了一道细痕。
  真丝吊带下的小腿晃过监护仪蓝光,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罗浮玉顺势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拂过他的耳畔。
  她孕吐最厉害时,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高挚也是这么抱着她在蟾宫的雕花游廊里来回散步,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听从指令在心里记下调整并购案条款。
  高挚将人放在陪护床上,扯过薄毯:再睡会儿吧,观承醒了叫你。
  月光淌过裙摆,罗浮玉支起身子凝视罗观承,突然软了语调:有时候我会想,等他长大发现父母是这种关系......
  哪种关系?高挚突然较真,语气不虞,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
  她歪头打量他绷紧的下颌线,监护仪规律作响中,罗浮玉伸手描摹他眉骨:高挚,你其实可以试着多恨我一点。
  然后呢?他抓住她作乱的手,让你更心安理得把我当棋子?
  罗浮玉抓住他袖口,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阴影,尾调划开情欲的血腥气。
  “今天的刀还利么?
  高挚俯身撑在枕边,领带垂落扫过罗浮玉的鼻尖,她忽然笑了起来,指尖一点一点地戳他心口,突然翻身压住他半边肩膀:上回在经阁,你咬我这里说......
  罗浮玉。高挚迅速打断她的话,耳尖泛红,这是在医院!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被喝止的女人眯起眼轻笑,指尖划过他滚动的喉结:“只许你做不许我提?”
  小唐的惊呼从走廊传来,接着是物体坠地的清响。
  高挚起身瞬间,罗浮玉突然拽住他领带在指尖绕了两圈。
  急什么,一会儿再去处理。
  罗浮玉眼里晃着蛊惑的光。
  高挚喉结在她虎口处滑动,忽然低头咬住她锁骨。
  皮肉香味在齿间漫开,他听见罗浮玉很轻地抽气声。
  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女人,此刻蜷起的脚趾难耐地蹭过西裤褶皱。
  动作间,她的吊带滑落至肘弯,手腕上的朱砂符咒像供案上溅落的灯油在桌案上蜿蜒成画。
  乳尖隔着真丝衣料在摩擦中挺立,像蟾宫月洞边栽种的相思子。
  等到真丝吊带滑落腰际,高挚能清晰看见她胸脯挤压在自己胸膛的弧度。
  罗浮玉舔过他喉结,指尖钻进他解了三颗扣子的衬衫下,绕着他的奶尖游移。
  全身如过电般让高挚轻轻颤抖起来,他翻身将她压进枕头,虎口卡住她下颌。
  此刻眼底暗潮翻涌,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一会儿观承醒了,挑火的人负责哄......”
  罗浮玉并拢的膝盖顶出男人一句闷哼:“你再多话,以后我不来验货了。”
  小腿勾着他的腰侧缓缓摩挲,足弓绷出动人心魄的弯弧:上个月在蟾宫,是谁把我按在案几上说要论道?
  呼吸间,他们各自的气味纠缠着记忆卷土重来。
  那日她披着鹤氅在经阁批文件,他来送药,为她垫垫子时发现沐浴完的道袍下真空上阵,反手落锁后将人抵在紫檀书架前。
  高挚呼吸一滞,耳尖又红了,为了掩饰害羞开始拉扯她的内裤。
  罗浮玉肩膀上以及左乳下三寸的褐色小痣撞进视线,像白纸上不小心滴落的印泥。
  他俯身含住,从上到下地,舌尖来回舔弄起来。
  罗浮玉隐约注意到高挚的亲吻目的,揪着丈夫后脑碎发轻笑:看来是蟾宫的长明灯太多太亮堂,照地高总现在连我身上有几颗痣都门儿清。”
  当然清楚。
  高挚闭着眼都能描摹她小腹和脊背上稀疏错落的淡色疤痕——五岁那年被道观戒尺打的,十岁爬树救猫摔的,最艳丽的那几道横亘在小腹,像海洋深处柔软的海草,每次亲热时缠绕着要将他绞杀。
  此刻这些伤痕在他唇舌间复活,罗浮玉脖颈后仰,嘴里溢出笑吟。
  高挚吻了片刻又起身咬住她锁骨,在雪色肌肤上烙下绯红齿痕。
  属狗的你......
  嗔骂被撞碎在枕头里,高挚掐着她腰窝顶进去,两人俱是喂叹一声。
  太久没欢爱的身体瞬间被点燃记忆,紧致的媚肉层层吸附上来。
  没有安全套,高挚原本只是想进去抽动几下缓解,但是里面的感觉太美妙,小腹处快感积聚,几乎是下意识地提臀抽插起来。
  突然一道哭声响起,两人的身子僵在一处。
  透过帘子缝隙,看见罗观承攥着撕烂的输液管,正眨巴着眼睛吮手指。
  罗浮玉突然笑得浑身发颤,潮红从脖颈漫到胸口。
  高总,你儿子又醒了。”
  高挚猛地捂住她嘴,抽身时带出的黏腻水声让耳尖红得滴血。
  他胡乱扯过薄毯裹住罗浮玉,自己衬衫大敞着就去抱儿子。
  微光勾勒出他胸肌上三道新鲜抓痕,罗浮玉支着下巴欣赏自己杰作:反正他总问自己是哪里来的......
  高挚扣皮带的手顿了顿。
  罗浮玉!
  愠怒的一声低吼惊得母子俩一齐愣着,两双漂亮的眼睛对视上,看看彼此。
  罗浮玉心理素质极佳,歪过头朝着观承做鬼脸,逗地小孩咯咯直笑。
  高挚气呼呼地背对着她整理衬衫。
  等护士进来重新扎好输液针,罗浮玉笑着拢好衣服安静地坐在陪护床上。
  真丝吊带早已皱得不能看,晨光穿透布料,隐约可见腰侧被她指甲掐出的月牙痕。
  高挚目送护士走出病房,然后盯着熟睡的儿子发呆。
  罗浮玉又从背后贴上来,掌心按在他腹肌上:你猜我现在最想吃什么?
  高挚在她孕期里最常听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早期她经常吃不下东西,愁地高挚把粤菜、淮扬菜的厨子请了个遍,中期才好一些,就是经常半夜犯馋。
  有时候她还会故意捉弄自己,招手让他靠过去听胎动。
  高挚对于胎教很重视,所以每一次听胎动听得都很认真,“咕咕”几声后,高挚还在回忆胎教书上的内容去揣测孩子想说什么,而这时头顶都会传来罗浮玉不悲不喜的声音。
  “你儿子心疼他老妈饿肚子了。”
  然后,高挚就得开车绕遍兰城给她买千层糕去。
  此刻的罗浮玉用指尖顺着他的人鱼线往下滑,手机铃声截断旖旎,小唐颤抖的声音传来。
  高总,财报的人带着记者来医院了!
  罗浮玉一把抢过手机:他们能来,你们不能拦?
  她边说边解开高挚刚系好的皮带扣,金属搭扣弹开的脆响通过话筒清晰传递。
  电话那头传来小唐的呛咳和忙音,罗浮玉把手机抛回给高挚,顺势跪坐在他腿上。
  猜猜你的特助能拦住多久,够不够你送我一次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