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赔罪 s eni anch i.c o m
作者:秋月白      更新:2025-06-28 17:59      字数:2575
  低音炮震得地板发颤,荧光灯在人群头顶划出迷幻的弧线。
  秋安踮脚看着涌动的人潮,但穿着铆钉皮衣的男人蹭过她肩头时,刺鼻的香水味混着威士忌气息扑面而来。台上 DJ 突然推高音量,欢呼声浪撞在天花板上又砸下来,她数着卡座隔断上的铜钉往前走,直到看见角落台阶上临窗的沙发,既能避开舞池蒸腾的热气,又能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
  刚转身想招呼余砚舟,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双眸在频闪灯下忽明忽暗,耳钉的蓝冷光划过他微弯的眼角,
  迷路了?
  话音未落,秋安已经攥住他袖口,指尖刚触到内衬的真丝滚边就触电般缩回半寸,最终还是用指腹勾住纽扣孔往前拽,
  人太多,怕跟丢了。
  她的解释被重低音撕成碎片,余砚舟垂眸看那只悬在半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当秋安埋头挤过叁个举着香槟塔的男女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闷笑,温热的气息擦着耳廓落下,
  你说什么?
  秋安也不管他是真没听到还是假没听到,拉着他的衣袖就闷头往前走。只是把他的衣袖攥得更紧,皮革手环硌着掌心,却莫名生出点孤注一掷的勇气。
  终于在沙发前站定,秋安松开手时才发现,他袖口处留着四个湿漉漉的指印。她揉着发疼的手腕转身,正对上余砚舟的眼神,他眼尾微微上扬,笑意盈盈,却又带着几分促狭,像是在故意逗弄她,那目光好似在说 ‘看你还能闹出什么花样’,让她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烫。
  秋安扒开人群时,并未留意到吧台镜面反射出的画面,Cora 正将一迭钞票拍在临窗卡座的黄铜桌沿
  当秋安拽着余砚舟的衣袖穿过舞池时,那对被请走的男女正骂骂咧咧地经过消防通道,女孩高跟鞋踩碎了地上的亮片,却没注意到 Cora 在他们身后朝服务生比出的噤声手势。
  回到二楼 VIP 包厢的阴影里,Cora转动着威士忌杯,看着监控屏幕里秋安仰头寻找座位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
  Boss 倒是越来越有闲情雅致,看只迷途小羔羊都能看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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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坐,既然是请你喝酒,这次就让你来选喝什么吧。
  秋安把包往沙发角落一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竖起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葱白的手指在吧台灯下泛着珍珠光泽,
  但丑话说在前头哦本人预算有限,只能请得起两百块以内的酒。
  余砚舟慵懒地陷进沙发,黑色西裤随着翘起的二郎腿绷出利落线条,腕间腕表冷光在暗色皮革上流转。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秋小姐这是提前画押?” 尾音漫不经心地拖长,带着几分蛊惑,
  “既然做东,不如替我选一杯?”
  “好。”
  秋安转身朝吧台走去,她穿过摇曳的人群,吧台暖黄的灯光在酒瓶间折射出斑斓光晕,调酒师手中的摇酒器划出银色弧线。
  当她端着两杯酒回来时,冰块在透明高脚杯里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杯酒。”
  秋安将一只方形酒杯推到他面前,琥珀色的酒液上层泛着细密气泡,下层沉淀着深褐茶渍,宛如阴阳两极,
  “这是酒吧新出的「阴阳」主题系列,底层是乌龙茶冷萃混着威士忌,像极了深秋的雨夜;上层是辣椒梅斯卡尔,烈得能烧穿喉咙。”
  她举起竹制吸管,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的冷凝水珠,
  “用这个刺穿分层,辣味与茶香会在舌尖炸开,余先生待会儿喝的时候要小心哦。”
  余砚舟修长的手指搭上杯沿,目光却落在她手边那杯粉白渐变的饮品上,
  “那另一杯呢?”
  “另一杯自然是我的。”
  秋安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地抿了抿唇,耳尖烧得通红,
  “蜜桃苏打宾治,无酒精版。”
  “余先生任选。”
  她将两杯酒同时推向他,指甲无意识抠着杯垫边缘,似是笃定他不会选择自己那杯甜甜的酒,毕竟上次他不是吐槽过自己调的酒太甜了吗。
  那我自然是不能抢人所好。 余砚舟指腹摩挲着杯壁,将粉白渐变的蜜桃宾治推回她面前时,冷光划过杯口漂浮的玫瑰花瓣。
  秋安接过杯子,玻璃壁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血管,方才特意让调酒师在「阴阳」里多加的半勺墨西哥辣椒汁,此刻正藏在琥珀色酒液深处。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边缘,小口抿着宾治,舌尖被过于甜腻的糖浆蛰得发麻。
  余砚舟突然叩响膝盖,指节落在西装裤面上发出闷响,
  秋小姐还没说那晚怎么会在天台?
  秋安抬头撞进他覆着薄茧的目光里,那视线像显微镜般扫过她颤动的睫毛。
  我只是上去散散心 她攥紧玻璃杯,冰块撞在牙齿上发出咔哒声,
  等你们上来时已经在说话了,我戴着耳机听歌呢,耳朵不好使
  尾音消散在突然灌进喉咙的甜腻液体里,她偷瞄余砚舟端起「阴阳」的动作,竹制吸管刺穿分层时,辣椒梅斯卡尔的辛辣气息混着乌龙茶冷萃的清苦,突然在空气中炸开。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第一口,秋安死死盯着他泛白的指节,预想中的呛咳并未发生,反倒是他眼角漫开的笑意更深了,
  空口白话,我怎么信你? 酒液顺着杯壁滑下,在他唇角留下深褐茶渍,像道未愈的伤口。
  你都喝了我送的酒了! 秋安突然提高音量,宾治溅出杯口打湿手背,
  俗话说吃人嘴短,这事儿该揭过去了吧?
  她看着余砚舟再次举起杯子,竹吸管刺破最后一层茶沫时,终于忍不住弯起嘴角,下一秒却看见他将杯子推向自己,指腹抹过她手背上的黏腻液体,
  是吗?可我觉得,这酒的辣度 倒像是某人特意准备的惊喜。
  秋安也没想到他竟然发现了还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的皮革纹路,支支吾吾道,
  “那那你想怎样,我以后要去学校上学,总不能再因为你一句话的事情就跑过来上班。”
  余砚舟修长的手指叩着杯壁,冰块碰撞声清脆如铃,他扬了扬下巴,下颌线在暖黄的灯光下冷硬如刀,
  “喝了这杯酒,就当作你的赔礼了。”
  “不行!”
  秋安猛地往后缩了缩,发梢扫过脖颈激起一片战栗,
  “这酒度数那么高,喝了明早起不来去上课,明天可是第一天开学!”
  她慌乱地摆手,却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蜜桃宾治,粉色液体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蜿蜒成河,秋安心疼的看着只剩下半杯的饮品。
  “况且我这是请你喝的嘿嘿,你干嘛给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般的嘟囔,眼神游移着不敢与他对视,只盼着这场尴尬能快些过去。
  “砚舟哥哥”
  突兀的一声撒娇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