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9(微h)
林聿触摸到林棉细微的颤抖。
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无法承受的快意所引发的本能退缩。
她的身体正被某种前所未有的感受推向边缘。
他察觉到她的动荡,便缓了下来,节奏变得缓慢而克制,给她留出喘息的空隙,也是为了延长这场战栗的拉锯。
他伸出手臂,牢牢握住她的手。
没有多余的言语,但神经被灼烧,林棉知道,他在将她重新拉回这场无从逃避的沉沦里。
她能看到他的头颅,埋在她身体那里。
他像她的信徒,低伏于她的身体。又像是她的主宰,掌控她欲望的囚笼。
呼吸带着湿热,落在她最柔软的褶皱间,以及最敏锐的突起,每一下都在她体内点燃更深的战栗。
“我不行了......”
她几乎是在哭腔中吐出这句话。身体像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着,在剧烈的拉扯中逼近破裂。
他没有停,此刻他对她毫无怜悯。
林棉感觉他的唇舌像在她耳边碾过,她也听见他压抑住的喘息,与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放大。
直到某一刻,她像被突如其来的浪潮彻底吞没,身体剧烈一颤,指尖在他掌心里蜷紧。快感以不可抗拒的方式自下而上掠过脊柱,如惊雷过境,将她整个人推向崩溃的顶点。
她眼前一瞬间发白,全身的知觉都被抽空,只剩下他带来的那股持续的、控制不住的震颤。
“棉棉。”
他感觉到了她身体最强烈的变化,叫她的名字,回应她最后一丝力气。
而她瘫软到只够再度回握住他的手。
林棉看见哥哥的嘴角和鼻尖微微发红,熊吃完蜂蜜是这样的。
他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眼里有一丝罕见的羞意。
“可以吗?”他问。
林棉点点头,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潮。
他因为她的反应而安心。不是满足,而是一种近乎执念的确认。
他会因为她的快乐而感到快乐。他享受给予她新的快乐,也喜欢看她无法隐藏的、因为快感而变得软弱的样子。
林聿重新躺回她身边,林棉枕在他的手臂上,身体还在缓慢降温。
他侧过身,伸手捧住她的一侧脸。
“真湿。”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点恶意的愉悦。
“我很喜欢。”他又说。
林棉转过头,不想理会他。她不是害羞,也不是恼怒,只是不想给他太轻易的回答。
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他们交迭的呼吸,以及肌肤贴合处隐隐残留的热度。
“那你怎么办?”林棉想到什么,转过头问。
“等下就好了。”
他彻底躺平,声音里带着刚释放后的倦意,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用小臂遮住眼睛,不是为了遮光,更像是为了逃避她的视线。
一条腿随意地弯着,膝盖支起,恰好遮住了他身体的反应。
“为什么不和上次那样?”林棉又问。
“上次那样……有点危险。”他答得很慢,像是在斟酌措辞。
“哦。”
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了一句:“那也没关系。”有种漫不经心的接受。
林聿因为她过于平静的的语气而心生不安,他重新盯着她。
“林棉,你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假话?”他突然掐住了林棉的下巴,足以让她无法回避他的目光。
林棉愣了一下,迎着他的视线,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回应什么。她只是感觉到,他生气了。
不是因为那句话本身,而是因为她对后果轻描淡写的态度。
于是她笑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刻意的调侃。
“当然是假的。”她轻轻说。
她没法告诉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一切都变得不在乎了。
那种近乎自毁的倾向,是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
对他,也是一种近乎自毁的迷恋。
她在这样的爱里被推到极端,只能用极端的方式去表达。
她不仅要被爱,她要建造爱,哪怕是使用错乱的方式。
只是那时,林棉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这有多危险。
林棉在阳台上种上了新的花草。
因为从前从未真正照料过这些,她只好从一些比较容易存活的品种开始。比如罗勒和薄荷,还有一颗牛油果的果核。
她没有选择开花的植物。这一次,她更想种一些绿色的东西。有生命力的东西。
林棉试着模仿妈妈以前的样子:清理花盆、填土、浇水、水培、施肥,一点一点学着来。
虽然还很不得要领。她也不急,愿意慢慢等这些绿意从土壤里长出来。
林聿在一旁帮她忙。
中途休息的时候,他俯身亲了亲她。
“你是不是快来月经了?”他突然问。
林棉点点头,问他怎么知道。
“因为这时候的口腔,会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这是他早就察觉到的细节,没有嫌恶,是一种靠近之后的自然反应。
他又说:“你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了。”林聿仍对她上次的那句胡言乱语耿耿于怀。
林棉再次点点头,没有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