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阻碍(微h坐脸)
作者:悦悦不悦      更新:2025-08-21 17:56      字数:3094
  白日里杜珞午休久了些,到了半夜便惊醒了。
  巷尾清静,鲜少有人造访,杜珞也不怎么出门。到了夜半时分,她时常产生幻觉,世上只剩下她与杜阁了。
  此刻他正躺在她身后熟睡。她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他一定是面朝她睡的。
  他总是要在这种细枝末节里展现他的爱。
  大概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杜珞慢悠悠地调个身,果不其然他侧卧着酣睡,压红了底侧的脸。
  儿时的床很大,她们之间还有塞下一个杜娟的距离。随着她们长大,床竟然变小了,她们之间再也容不下什么别的东西了。
  地方狭窄,她蜷缩着身体,还是免不了和杜阁产生肢体接触。她们就像两块拼图,契合在一起,就连两人的呼吸都在相拥,不过很快又被电扇吹出的微风撞散。
  在夜的遮掩下,杜珞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脸上流转。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倏忽眉头微皱,眼皮紧锁,她也不自知地眯起了双眸。
  突然杜珞想起髫年,杜娟带兄妹俩上街时,总会遇到源源不断的熟人,一聊就是十几分钟,而她们寒暄的第一句往往是从孩子身上找话题。
  “诶,这是你的小孩儿吧?”“长得真干净。”“这兄妹俩长得真像,尤其是这眉毛和眼睛。”约莫是这些话,再清楚的杜珞也记不得了,不过眉眼相似这块倒是念念不忘。
  杜阁绝对不会料到,昔日里平平无奇的话,如今却成了她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安逸日子过久了,多少会让人懈怠。杜珞当然也动摇过——将杜阁带在身旁未必不可,毕竟世上再没有人能像他一般无怨无悔地照料她。
  可这些模糊的记忆好似隐隐作痛的龋齿,时不时就警示着她——杜阁的爱就像她们相似的眉眼,迟早公之于众,只要她们依旧是血亲,依旧长着相似的面貌,她就做不到自毁前程,与杜阁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俗面前。
  谨慎如她,更无法将这样一个隐患放在身边。
  她想,将来杜阁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为什么藏不住他的心思。
  等杜珞从思绪中抽身,她的指尖已经临摹了一遍他的眉眼,力道轻柔得自己都没有发觉。指尖继续向下,他的脸颊堆在枕头上,下半张脸挤得变形,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在这寂静的夜尤为清晰,她有一瞬间的愣怔……
  旋即她意识到不对,凭什么他睡得安稳,留她一人辗转难眠。
  出于要干坏事的计谋,杜珞半撑起身子,双腿有些亢奋地弯曲,另一只手在他鼻前一寸的位置兀然停住。
  她改变主意了。
  短暂的摩擦唤起了她身体的反应,压抑许久的欲望涌溢,倒灌入脑。她的吐息明显急促多了,双腿平躺着翘起了二郎腿。腿肉的交迭挤压着腿心的敏感点,施压时的晃动带着床在吱呀吱呀叫唤,像是她发出的求救信号。
  隔靴搔痒的失落感让她愈发燥郁,她再也管不了其他,抓起杜阁的小臂放置在腿心间,双腿柔软而有力地在他小臂周围缠绕,像是电杆横担上永远理不清的电线。
  杜阁裸露在外的肌肤带着凉意,浇灭了些许她刚兴起的快感,她便更加急切地夹着他小臂前后摩擦。
  半趴身的姿势叫她始终无法疏解欲念,她起身掀起睡裙,跪坐在杜阁手臂上,为了固定,她微弓着腰,双手摁住他的上臂,臀部在他的小臂上来回挪动。
  稠厚的阴液透湿底裤,将她们粘连,许久都未曾分离。
  叫春似的呻吟从杜珞紧咬的嘴中溢出,眸光似乎有些涣散,她的神思逐渐攀升,风一吹,凌空飘荡,人也晕乎乎的。
  “宝宝……你在干什么?”杜阁的声线掺杂着刚转醒的沙哑,他懵里懵懂地抽了抽手臂,指尖隔着底裤刮蹭了一下她的腿心,换来一声更为清亮的喘息。他似乎是清醒了些,虹膜如窗外夜色那般晦暗。
  精神上的失重令杜珞无助,热流先一步在眼眶中蕴蓄,她嚅嚅道:“哥、哥哥,我睡不着。”
  淡去的记忆变得清晰,许多个失眠的夜晚,都是杜阁助她入眠,而这句话也成了她们彼此间心照不宣的暗号。
  “我去漱口。”杜阁说罢便要起身,可他手臂还压在她腿间,坐起来时险些撞翻了杜珞,好在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背,脸趁便趴在她的颈窝上。明明是同一款浴液,他自己身上闻不到的香气,在杜珞身上却格外浓郁。
  氧气糅合着她的味道一路进入他的躯体内,他的胸腔被她侵犯,而他的肢体也被她吞占。这些认知使得杜阁浑身颤栗,他半耷拉着眼皮,情不自禁地昂起头,唇齿向着他从未抵达过的地方靠拢。下颌部的肌肉被杜阁绷至水平,后颈弯曲到酸痛,他都不曾停下前进。
  “不行,你太墨迹了。”
  杜珞微侧过头,避开了热烈的气息,双手搭在他肩头一搡,他重重地倒下,脑袋正好落在枕头上原有的弧度。他的瞳孔细微地收缩,嘴唇不自主地微张,显然有些受惊。
  不过这在她看来都不打紧,她倾身端起床头的水杯,原本是杜阁怕她半夜渴醒而准备的,现在她另有用处。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掐紧杜阁的下巴,迫使他的口腔张得更开了些,但还是不够。
  “张嘴。”
  杜珞把杯壁粗鲁地抵在他张开的牙关前,毫无征兆地一倒。杜阁大概是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只好加大手下力道,语气强硬地说道:“帮你漱口就不要乱动。”
  水很快注满了他的口腔,有些从嘴角漫出来,湿润了她的指尖,她轻啧了一声,索性将剩下的泼全到他脸上解气,更多的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掉到枕头上成了一朵又一朵了无生机的落英。
  她用掌侧托起他的下巴,强行合拢他的口腔,牙齿咬断了水柱,一半给她,一半给他,她抖抖手,甩开了蓄在掌心的水,却又对他说:“不准浪费。”
  杜阁喉结滚动,故意制造出响亮的吞咽声,而后张开了空无一物的口腔,潮湿的双眸扑闪眨着,似乎在等待她的夸奖。
  杜珞不为所动,起身褪去一半的底裤,扶着有些掉渣的墙面,跪坐在他脸上,下体在接触到他冰凉且湿润的面部时一颤,惊呼出声的同时起身。
  “我用衣服擦干净,一点也不凉了。”杜阁的声音从身下传来,他的双掌绕过来盖在她的大腿前侧,缓慢地下压,“我们这次慢慢来。”
  将信将疑的杜珞再次坐下,他的脸果然回温到正常范围。她的外阴被鼻梁顶开,湿热的软肉贴着他的嘴唇,他将遗憾在见不得光的角落进行着,亲啄声被掩盖在肉体深处。
  阵阵痒意让她扭动身子,阴蒂却意外地和他的鼻尖摩擦,带来更深层次的感受,她将身子下压,渴求更多的刺激。
  他的舌尖本在灵活地清扫每一处湿润,直到她的挤压,进入了另一个领域,波纹管般的触感令他的舌尖寸步难行。他晃晃鼻尖,对着肉粒轻捻、研磨。甬道终于大发慈悲地拓开一些容忍他舌体进入的空间。他时刻保持舌尖上翘,在伸缩时刮蹭着甬道里隐秘的神经末梢。
  阴液泛滥到舌头运输不及,他只好张开双唇,不断吸吮,不让一滴浪费,水声成了他奋力工作的证言。
  酥爽如微弱的电流从杜珞的尾椎直达大脑,她的双手不自知地抠起墙面,脆弱的墙皮掉落在床头各处。她也乏力地坠下,后仰的身躯被一双温厚的双手捞住,她的身体一会儿在升高,一会儿又在旋转,她空洞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视野回归时,杜珞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塑料薄膜发呆。身下再次感到温柔又短暂的触碰,时间太短,短到她分不清杜阁用什么,又以何种方式碰了她。
  身旁的床榻下陷,杜阁侧躺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因汗液黏腻在她颈间的发丝,声音也像月色一样柔和地流淌下来:“宝宝,我们只剩下彼此了,遇到事不要一个人扛,以后请多多这样依赖我吧。”他的额头靠在她头顶轻轻蹭着,“还有,也不要再因为任何事失眠了,哥哥永远会为你善后的。”
  蓝红色块在杜珞眼中模糊,像是又盛满了积水的模样,她迟缓地眨着双眼,那积水离她越来越近,眼皮变得愈发沉重。
  她的模样让人觉着像是发困了,杜阁在一旁轻笑,将她拥入怀中,手有节奏地轻拍她的背,“睡吧睡吧,等会儿我帮你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