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
作者:
苦渡鸟 更新:2025-10-12 14:53 字数:3548
忠难抱着她说了什么,听不清,但他抱了好久之后又突然把她翻过来,滚烫的阴茎操进她的后穴,假鸡巴进了她的阴道,他按着她的臀部撞击,因果只能陷在床里,失去光泽的双目随意地找寻一个焦点,可这里到处都是暗红色,适应黑暗之后只能看到满墙的情趣道具,恍惚间想起地下室满墙的杀人工具,她突发惊恐地一缩,穴里紧紧夹住他的阴茎,听得他闷哼一声一掌打上她的屁股,大手捏在她的臀上很快就捏出红印子。
射进她后穴之后还把阴茎更用力地往里顶,拔出来时双腿痉挛着收缩穴口,他往后坐着套弄着刚射出来的阴茎,欣赏她穿着白丝袜的双腿发抖,双穴都大开着吐出他射进去的精液。可因果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双腿,在失去他的把控之后立刻就软了下去,就这么侧躺在床上,上身被捆缚下身还在流着精液,目无聚焦,脑无所思。
他欺身而上,抱着她的一条腿,将阴茎插在她双腿之间抽插,不过瘾,又抽出来让她软绵无力的手握住阴茎,他念着“小因”,喘着粗气,她不回话,他不在乎她回不回话了,她就在这里,她跑不了。可是射不出来,他试图用因果那对小乳夹住他的庞然大物,根本不行,他掰开她刚吐过的嘴把阴茎插进去,握着她的乳捅进她的喉咙,她也毫无反应,好在口腔温暖又紧,她的第叁个穴,又内射了进去,他捏着她盛满白浊的小舌头,两根手指挤兑着精液在她口腔里捣弄,深深地插进去让她无意识地吞咽。
把她侧躺着的身体平放过来,两条穿着白丝袜的腿已经很自然地打开,半透的白色连体衣已经被精液沾得几近透不出什么肌肤,但小腹的黑紫色骇人地晕开在那里,她抬不起的脸垂在床里,舌头挂着粘稠的液体,满脸也都是风干的泪与唾液与精液,湿发都被液体黏在了脸上,像一块被无数人擦过的抹布。
因果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睡着的。
也许晕过去之后又被他操进来了但是因为太累了身体都做不出任何反应就沉沉地睡了下去。
她不想再做梦了。
梦里只有他的不耐烦与冷漠,现实至少他还有愤怒与暴力。
但是梦是不可控的,梦是发现不了的,梦是发现了也出不去的。
独属夏天的热扑了过来,她眨着黏腻的眼皮,汗水把睫毛和眼睑像用手工课的胶水一样粘连起来,她又来到了哪个盛夏?她的头发长长,全部披散下来,她枕着谁的膝盖,校门口小卖部卖的小扇子,卷来热风。身体好轻,那时候还没有那么严格地控制饮食,她还是正常的体型,但还是很轻,轻得能飞起来,被他握在手里就像氢气球一样,拽着就不会跑,但时间久了就瘪了下来。
蝉鸣之中,他好像在哼着歌,从哼唱到加入了模糊的歌词,流水潺潺。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
每个字都轻轻的,缓缓地,记忆中他漂亮的经常弹钢琴的手拍在她的臂上,像羽毛拂过。
他们说你可以回到过去,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可是因果回到了过去,为什么他还在那里呢?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她被汗水浸湿的眼皮,眨呀眨。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时而看见十块钱能买好多零食的小卖部,时而看见校园门口等着孩子的父母,时而看见满分的试卷,时而看见公园的广玉兰,时而看见巨大的别墅,时而看见……仍然巨大的别墅。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
不再是小孩子的手,一掌就能握住她的手臂,筋脉条条,死人一样的白,这样一只手像羽毛似的拍在她的臂,没有稚嫩的歌声,是他低沉而温和的:“...鲁冰花。”
因果睁着目,枕在他的大腿,却一动不敢动,眼睛瞟向那满面的窗,雪下得大,没有阳光,分辨不了现在是几时几分,他穿着浴袍一样的白色睡衣,她不敢看自己穿的什么,但布料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几乎是没有,只有腿上有网状的勒感,腹部被刺凉的毛巾盖着,隐隐作痛,但冰的温度渗进皮肤,麻痹了感官。
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影片,镜头摇摇晃晃,像素很低,但能看得清,就是声音有些模糊。一会儿对着天空拍雪一会儿对着湖拍,这个人绝对没有摄影天赋,因果想着,湖面上突生出一只手来,镜头像是有情绪似的激动一晃,画面靠近,水里的人涌出水面,但头发全都盖在了正脸分辨不出是谁。
她隐约地听出影片中他的声音,啊,原来这是他的“杀人视频”。
很无趣的溺水,他无趣到又去拍雪景,去往下一个目的地,是漫长的雪,长到她都要忘了这是杀人视频,直到金善冬的脸进入了画面,她瞳孔微震,画面中她露着一对饱满的乳,额头上浸着血渍,当她一头抢地再起,画面缩进,就看不到她的胸部了,没有任何性凝视纯粹的暴力欲,一下一下地砸进雪地,每抬起一次血就扩大几片,破损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对不起”直到画面再也没有她的脸。
他把金善冬杀了吗?
又是漫长的雪。
没有杀死金善冬的影像,只是单纯地让她磕头道歉?
因果无意识地去啃大拇指的指甲,她的视野里倒挂下一双漆黑的目,四目相对,她心脏停了一瞬。
他慢慢咧开的笑,弯过的阴影盖住了她的身,不露齿笑,把眼睛眯成弯月。
“满意吗?”鬼开口。
因果条件反射地躲,但躲竟然也是躲进他怀里,腹上的毛巾因这异动而跌落下沙发,她低头看清自己的衣着,小腹镂空,但仍然是连体衣,像泳装一样勒着她的阴部,大片的黑紫淤青布在腹上,她一动就好像肌肉撕裂一样的痛。
“别乱动。”他方才拍着她的手俯身去捡地上的毛巾,又重新敷在她黑紫色淤青的小腹。
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啊?
忠难抱着因果让她倚他而坐,腿放下在他双腿之间,看清腿上的渔网袜,他的手扶着毛巾贴在她的小腹,凉意刺骨,她回避想起昨晚的事。
“睡了好久,以为你又醒不来了。”他贴着因果裸露的背脊,将脸垂在她的肩里。
醒不来就好了。
颈间有他的呼吸,润湿了她的颈部上窝,这里是瘙痒的敏感点,她微耸肩,一个吻接一个吻地亲在她的肩与颈,因果顺从地歪过脑袋,任由他亲在耳垂。另一手也去摸她腰间的痒痒肉,腹部被痒得一收就痛,但她不敢说一个字。
画面剪辑了,也许是终于拍腻了雪景,一下就切换到了郭怀仁的脸,她像娃娃一样被抱着,眼睛盯在电视屏幕上,想到他终于被裁决却无大快人心之意,仿佛心里他早就死了,或者死与不死好与不好都无所谓了,她只是想为难忠难,但他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更令人不爽。
“小因...理理我...我做得不好吗?”他头回撒娇似的蹭着她,全身上下都蹭着她,包括下面的东西。
她敷衍地说“嗯”,他听得她软声细语一个“嗯”就满足地笑,镜头晃动,却拍到了女生的脸,她肩膀一僵,似乎能感觉到忠难垂在她肩膀笑起来的弧度。
“小因,你的朋友都很不得了啊。”他亲在她发僵的脸颊。
夏小娟那张不断溅上血的脸在镜头中异常清晰,刀起刀落,忽地一转,她杀意灌满双目地盯着镜头,喊她“因果”,但瞬间就被切了,他分明可以直接剪掉,却非要保留下来,仿佛夏小娟就站在她面前,仿佛下一句是“你为什么逼我杀人”?
她倏地捂上整张脸,但声音仍然刺进她的耳朵,她没有那么多手去掩盖一切。
“你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她捂着脸的手指慢慢滑下露出双目,他轻飘飘地说,“没办法,她刚好在那里。”
因果扭身要去掐他脖子,但腹上被他那只盖着冰毛巾的手猛地一按,仿佛他徒手就捏进她五脏六腑,抓取她的内脏蹂躏,她吃痛地缩身,身体被他紧紧锢在怀里。她崩溃地说你为什么要让她杀人,他说不这样就得灭口,也许是想到夏小娟因她而死的惨相,她更能接受夏小娟是被逼着杀人,挣扎的力度稍微小了一些。
影片中看不出前因后果,只看到她的衣服很大,她并没有深想,忠难也没有想说。
毕竟她确凿地认为广场的人就是夏小娟和郭怀仁。
“都怪我,”她又捂住了脸,“全都是我的错。”
他微微蹙眉,把声音埋进她的皮肤,“你没有错,你唯一的错就是救了她们。”
她不甘地又挣扎,说着,她没有救她们,她只是做了她觉得不会后悔的事,做了她认为当下就正确的事,他说他也一样的,他从不是因为愧疚救她,他只是在做不会后悔的事。
被怼得无言以对,她捂上耳朵把脸低下去,他被隔绝在手以外空旷的声音仍然有穿透力。
“我想要奖励,小因啊。”他的声音在她身体里像弹珠一样来回弹跳。
他握在她大腿上的那只手,她仍然能清晰地记起它怎么一拳一拳打进她的小腹,就像那薄皮的馄饨,从外面都能隐约看清肉的颜色。
“因果。”夏小娟的声音再度从音响里传来。
她看去,看她重新扎上了麻花辫,先前染上的血被洗得一干二净,在这碎纸片一样的雪天,笑起来像人造的太阳。
“希望你幸福。”
而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