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狗(微h,羞辱)
作者:
安小夭 更新:2025-10-22 15:31 字数:3660
魏锋一连很多天都没有再回公寓。连那只经常被遗落在岛台上的威士忌酒杯也不见了。像是他从未在这个空间存在过。
屋子静得过分。夜里连冰箱运转的嗡鸣都被放大。徐安偶尔在半夜惊醒,会下意识去听门锁的声响,可始终是一片空白的寂静。那种空洞感让她透不过气。
徐安没有再去过魏锋办公室。会议室里,周延平偶尔会提到“魏锋的意见”,在她心里掀起一层浅浅的涟漪,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工作是最好的庇护。
实盘操作的成功令她和陈晖都有些振奋。模型对市场高频波动的精准捕捉给了他们很大的启发,他们开始尝试把模型用在风险监控上,想在不确定的世界里搭建一层新的屏障。
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急促而凌乱的敲门声将徐安从噩梦中惊醒。
她披上外套开门,是魏锋的助理。对方满脸慌乱,喘着粗气,像是一路狂奔过来。
“安姐,魏总在赌场,胃病犯了,看起来特别难受,但那些人不让他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去看看?”
徐安皱了皱眉:“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吗?”
“以前也有过,但没有这么严重……”助理的脸色惨白,声音甚至带着哭腔:“那个地方好多人,我听不懂他们说的……魏总一直硬撑着,我不敢乱动。姐,求求你想想办法吧……我真的怕他会出事。”
“那些是什么人?”
“好像是公司的投资人……魏总平时不跟我说这些,只让我跑腿。”
徐安犹豫了一瞬,做了决定:“你带我过去。”
曼哈顿某栋摩天大楼的顶层俱乐部包房里,金色的吊灯并不明亮,烟和酒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牌桌,桌上散落着扑克和筹码。牌桌边围坐了六个人,魏锋坐在一侧低矮的真皮沙发上,还有几个人侍立在侧。
牌桌主位上的银发老人Yakov慢悠悠地抽着雪茄,眼皮都没抬:
“魏,你今天是不是太安静了?来,把这酒喝了。”
侍者立刻送上一杯满满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烈得呛人。
魏锋双手举起酒杯,恭敬地一口闷下。酒液顺着喉咙火辣辣地蜿蜒而下,他一天没怎么吃饭的胃立刻烧灼起来。
“不错,再来。”Yakov手指轻轻一敲桌面。
第二杯,第三杯……
酒杯一次次被斟满,魏锋一次次双手捧起。他的胃里翻搅得厉害,手也抖了起来,却只能咬牙陪笑。
“听说你的人很能耐,搞出了点赚钱的小玩意?”Yakov仿佛不经意间提起。
魏锋急忙陪笑:“只是运气好,市场给了机会。”他终于意识到今晚的局是冲着自己来的,冷汗一点点从额头沁了出来。
“有意思的是,我翻了翻账。”Yakov轻弹了下筹码,清脆声音落在空气里。他顿了顿,语气依旧温和,却像刀刃贴在皮肤上:“那些漂亮的数字,好像和我们的资金没什么关系。”
魏锋慌忙起身,腰压得极低,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恭谨:“手下人刚做出的东西,还不成熟。等真能用了,一定先用在您的那份上。”
Yakov慢慢抬眼,终于望向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如冰川般冷漠。他喷出一口烟雾,轻声重复:“等?”像在咀嚼这个字。
他又瞥了眼酒杯,侍者立刻斟满。魏锋只能再次一口闷下。烈酒在胃里像火刀翻搅,灼痛一阵比一阵猛烈,让他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酒杯。
Yakov没有说话,看了看手里快抽完的雪茄,将雪茄盒推到他面前。魏锋熟练地取出雪茄,用剪刀裁好,双手奉上。动作利落恭谨,像一个老练的侍从。
Yakov没有理他,他就一直弓着身子半蹲着捧着雪茄等待。呼吸因为疼痛而紊乱,他却仍旧维持着低伏的姿态,像一座僵硬的雕像。
“你真该庆幸,”Yakov摊开手牌,接过雪茄:“我今天心情不错。不然我可能真的考虑把钱抽走。”
桌上有人低笑起哄:“魏,跪下来谢谢Yakov吧。他高兴了你那公司还能多活几年。”
魏锋僵了一下,慢慢弯下膝盖,重重跪在地毯上。
“我听说,你们这个新玩意儿是你太太开发的?”Yakov又随口问道。
魏锋神经猛得一紧,低声说:“是团队一起开发的,她只是个研究员……”
Yakov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看着手里的牌:“听说,她叫徐安?你什么时候结的婚,也不请我们喝一杯?”
桌边立刻有人起哄:“魏,你真不够意思啊,结婚都不告诉Yakov。”
魏低声说:“刚结不久,没有办仪式。下周我一定设宴,请大家庆祝。”
“不必,”Yakov似笑非笑,将一整瓶三十年的威士忌推过去。“今天多喝点,就当贺礼。”侍者立刻识趣地替魏锋又斟满了一杯。
酒液滑入喉咙,他硬生生地逼自己咽下去。他的胃里越来越痛了,身子止不住地向下佝偻着,几乎要趴伏在地上。
“魏,你这身体不行啊。管得了那么大摊子资金吗?”桌上有人恶意地调笑。
魏锋闻言咬牙直起腰,手里依旧举着杯子。侍者又上前斟酒,他盯着杯中摇晃的液面,再也喝不下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冷汗一层层流下来,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都像要昏倒。
桌上笑声起伏,没有人伸手,甚至好像没有人在意。
包房门开的时候,徐安一眼就看到魏锋跪在牌桌边,侧对着门口,身体微微佝偻着,止不住地发抖,手里还攥着一个酒杯。
她略略打量了一下整间屋子。这里西装革履觥筹交错,而她只随手披了件风衣,刚睡醒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显得格格不入。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心里也很没有底。但她努力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反正谁都不认识,谁也唬不住她。
短暂的茫然无措之后,她径直朝魏锋走去,却被人拦下。
Yakov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略扫过她,又重新盯着手里的牌:“你是谁?”
“徐安。”徐安犹豫了一下,简单报了名字,她内心有些抗拒称自己是魏锋的妻子。
Yokov闻言再度瞥了她一眼,手轻轻一抬,示意放她进来。
魏锋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震了一下,猛地回过头来看她,眼里满是血丝和不可置信。
“你来干什么?回去!”魏锋用中文对她低吼。
徐安却没理他,径直走到他身边,把杯子从他手里拿走,俯身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肩膀,想要把他扶起来。
Yakov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神悠悠落在她身上,像在打量一件新鲜的玩物:“三十年的威士忌,还没喝完呢。”
“他不能再喝了。”
“你替他说话?”
徐安皱了皱眉,耐着性子看向老人:“我只是在告诉你,他不能再喝了。”
短暂的沉默后,Yakov忽然笑了一声,像是被逗笑了:“徐安,好。刚刚我们还聊到你。既然他不行,你替他喝。”
桌上有人哼笑,似乎在看笑话。
徐安没有心思深思这一桌人为什么会提到她。她只犹豫了片刻,随即抬起酒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吞下。酒液顺喉而下,在嗓子眼留下灼烧的感觉,烧得她眼眶泛酸。她亮出空底,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魏,你老婆比你带劲。”有人大声调侃。
另一个人跟着笑道:“一杯怎么够?得敬我们一圈才算有诚意。刚刚Yakov还说呢,这是庆贺你们的新婚的酒。”
魏锋嘶哑地开口阻止:“够了!”可是他的声音被满桌的笑声轻而易举地淹没。
徐安冷冷地扫了那个人一眼,没有说话。她转身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五只杯子,一字排开,逐一倒满,酒液在灯下泛着冷光。她没有迟疑,一杯接一杯地灌入喉中。喝得太急,最后一杯的时候酒液一瞬间从胃里翻涌上来,她喉咙痉挛,差点吐了出来,只能抬手紧紧捂住嘴,将那种冲动死死压了下去。
笑声又一次爆起:“魏,你老婆比你厉害多了。”
Yakov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喝完酒。等到她放下最后一个杯子,才慢悠悠地开口:“刚刚魏在感谢我,被你打断了。”他盯着她,目光意味不明:“你既然替他,也得替他谢我。”
他将雪茄掐灭,手指微微一偏,指向脚面:“来吧,亲吻我的鞋,这事就算完了。”
笑声低低涌起,像潮水般将她包围。
有人故意添油加醋:“舔一舔更好,Yakov一高兴,说不定再投点钱。”
魏锋全身骤然绷紧,猛地爬起来拽住徐安的胳膊想要把她拦在身后,却因为猛然用力,腹部的剧痛让他一下子软倒下去。
徐安没有看魏锋。她垂下眼,沉默了片刻,终于走到Yakov身边。屈膝,弯身,下跪,双手伏地,厚重的地毯隔绝了她的呼吸,只能闻到那只皮鞋的冷硬的气味。她把嘴唇轻轻贴在他的鞋面上,动作克制到极点。
“谢谢您。”她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Yakov注视着她,缓缓伸手,轻轻拨开她鬓边散落的一缕发丝,指尖在她耳侧停留,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摆弄一件摆设。
“这才像样。”他的语气温和,却渗出令人作呕的玩弄意味。
魏锋呼吸急促,眼底血丝翻涌,死死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像一头被逼到角落里动弹不得的野兽。
Yakov只是不在意地一笑,仿佛在欣赏一场荒诞的表演。随即,他指尖一松,任那缕发丝散落,转而低头理起手中的牌。
“行了,”他语调懒散,像是打发掉什么无聊的插曲,“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