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拜金女她醒悟了 第41节
作者:
房檐上的猫 更新:2025-07-26 06:29 字数:4531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年允荷眼眸往下垂了垂,避免和他直视。
“那一天是你陷害我的,对吗?”傅兴年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温和,明明是笑着问的,却让人毛骨悚然。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怀疑我。”年允荷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与他对视,语气里满是委屈。
“怀疑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应该用确信,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知舟的母亲,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傅兴年纠正她的用词,不紧不慢的说。
不然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揭过!
因着孩子的关系,他一直在忍让,倘若当年那件事和她有关,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即便是这样又如何?你最后还不是同我结婚了,这么多年和你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是我,是我年允荷,我们这一辈子都要绑在一起,到死也是。”年允荷声音中带着酸楚,更多的是狠厉。
她不明白,除了家世不如程秀智,她处处都比她强,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她?
是她算计他没错,下药,怀孕,逼婚,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她靠自己一步步谋划来的,她从来不认为自己错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
甚至过了许多年之后,在傅远洲的生日那天,她依旧按照原来的操作重新帮侄女谋划,可惜她不如自己,是个没运气的,好好的计划被旁人捷足先登。
“这么多年了,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你打算让儿子一直在监狱里待着?”
傅兴年毫不在意她说的话,他只想知道当时是不是她算计的自己,有她这个回答就够了。
“我没有,我也想救他。”年允荷连忙否定,尽管她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至极的人,可她也不愿意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她的自私。
“东西就是远洲的,要是你想离婚也行,我愿意净身出户。”傅兴年提着木盒离开,不再与她多说。
年允荷的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一个人得到太多东西之后,就不愿意撒手,即便那些东西不属于自己,也要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办法得到。
沈南乔回来的时候正巧和傅兴年打了个照面,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出声问好的时候,对面的人倒先说起了话。
“能去你们家里坐坐吗?”傅兴年此刻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与他说话的语气相差甚大。
一时间沈南乔心里打鼓,怀疑他是不是不认识自己了,过去可没见过他这么好的语气。
“爸是要找远洲吧,他现在不在家。”沈南乔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过来是因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他家那窝囊废小儿子。
这恐怕进去还没有一周时间吧!啧啧,真是父慈子孝,也不见他对傅远洲多关心,糟心!
“不是,我过来看看景朝。”这话时他自己可能也意识到了这话不太能让人信服,毕竟他这个爷爷从孙子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来看一眼,现在说这话更像是借口。
一时间他面上表情变了又变。
这个理由沈南乔自然没办法拒绝,毕竟是孩子的爷爷,虽然几次见面之后闹得都很不愉快,可毕竟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可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沈南乔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意,“那爸和我一起回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尴尬,一直把尴尬的氛围蔓延到家中。
“爸,先坐下来喝杯茶。”沈南乔把腿抽放在院子里带着他进了屋。
沈母和他从未见过,眼神中带着询问看向沈南乔,刚到沈南乔叫他爸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亲家公。
沈母动作顿时有些不利落,对面这人可是纺织厂厂长,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
傅兴年客气的接过茶杯,似乎没有注意旁边人到打量的神色。
反而太自然的抬起头和沈母问好,“亲家这段时间辛苦了!”
傅兴年不用想也明白,儿子儿媳出去做生意,指定是亲家母照顾石头。
他低下头看着推车里的景朝,真像,和他爸爸小时候像极了。
“景朝养的很好,亲家母费心了。”不等沈母接话,傅兴年接着说。
沈南乔一时间拿不准他是要做什么,怎么突然转了性?难不成是要打亲情牌。
“亲家说这话就客套了,都是自己的孩子,费点心也是应该的。”沈母听他客气疏离的话,心里打鼓,不明白他突然这么客气为了什么,她是不知内情的,只当做平常聊家常。
“是我狭隘了,亲家公还在乡下?”傅兴年随意的挑起话题。
他这人若是想热络气氛,有的是办法,平时家里沉闷不语只是他不想说而已。
“还是乡下,家里地要人照料,离不开人。”
傅兴年点点头,庄稼人以土地为生,这沈家父母确实是实诚人。
第77章
沈南乔一直坐在两个人身边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们聊天,以前竟从未发现傅父这么健谈,平日见他总是板着脸,不太好相与的模样。
傅远洲打开门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幕,他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似有话想说,可顾及着一旁的沈母。
“娘,我有事找你帮忙,远洲,你看着孩子。”沈南乔拉着沈母往外走,屋里留下一坐一立的父子两人。
傅远洲对他的态度像是对空气一样,不搭理也不热络。
傅兴年跟他僵持几秒,叹了口气选择开口打破这样的氛围说,“非要闹到这一步吗?”
“有话直说。”傅远洲不接话,催促他说。
“这是你娘的遗物和你外公家的东西,这些年我一直好好保存,想着等你长大了给你。”
傅远洲脸上满是嘲讽,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为了救傅知舟吗?也难为他这一向面子大过天的父亲了。
“东西已经如数奉还,这次的事别再计较了,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弟弟,去给郑家说一声,到此为止吧!”傅兴年心里清楚这事是郑家出手干预了,不然以这种犯罪程度不会罚的这么重。
“我自然不会像你一样出尔反尔。”
傅兴年一噎,知道儿子对自己芥蒂很深,“是我的不对,往日里我对你媳妇抱有偏见,这段时间我冷眼瞧着,她是个不错的,往后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他只是担心儿子娶了一个居心不良的女人,现在看来他比自己有眼光的多。
傅兴年走后,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安静的坐着,他对于傅父的感情很复杂,小的时候也和母亲一样盼望着他归家,父亲回来后会带着自己玩,举高高,是母亲不曾和他玩过的。
可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这一切都变了,父亲和那个女人结婚,很快生下了一个儿子,明明是他从小长大的家,他却在眨眼之间成了个寄居者。
面对年允荷一次次的陷害诋毁,他从盼望父亲为他主持公道,到最后的自救,他明白没有了母亲,他在这世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任何人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还回来了?”沈南乔进屋看到桌子上突然多出来的木箱,轻轻问。
“嗯。”
沈南乔明白他此刻的失落,明明是亲生父亲,却为了小儿子来求大儿子,平时都不肯低头说话的人,现在像换了个人一样,怎么说都有点难以接受。
“还回来了就好,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是好父母,也不会有父母做到对待所有孩子都一碗水端平。”安慰的话语中带着残忍的真相。
说完这些沈南乔抱着石头出了屋子,留下他一个人在屋里消化情绪。
“亲家公走了?”沈母在厨房削土豆皮,听着院里传来的声音,瞧见她又抱着孩子回来问道。
“走了。”
“过来是什么事你知道吗?”沈母抬头问她,直觉是要紧的事,也不清楚和女儿有没有关系。
“他们父子俩的私事。”明显不想多说。
沈母见和女儿关系不大不再多问,她就是随口说说,接着低头削土豆皮,顿了顿说起另一件事情,“今中午南喜过来了。”
“大姐?她过来有事?”正常情况下沈南喜不会无缘无故的到家里来,更何况她还上着班。
“她婆婆摔到沟里,人没救过来,今天是过来报丧的。”沈母说起这些心里就难受的紧,大女儿的日子好不容易过得顺遂了,又出了这档子事。
“怎么会摔到沟里?”沈南乔一脸不可置信, 想起前段时间还见过她,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没了。
“听她说是平平安安和村里的大孩子抢东西,不知怎么几个孩子推搡起来,平平安安年龄小不是他们的对手,她婆婆听到小孩的哭声就赶着过去阻止,被其中一个孩子推了下去。”
“找到是哪个小孩推的吗?这可是杀人。”沈南乔声音中带着颤抖,这些孩子到底有多坏的心肠,竟然能把一个瞎眼老太太往坑里推,这不摆明了要置人于死地。
“知道这事郑辉就报警了,警察是把嫌疑人都抓走了,可那群孩子的父母到他家里喊打喊杀,闹个不停,警察那边也说这群小孩都说不是他们推的,是瞎眼老太太自己没看路滑了下去,况且这群孩子年龄最大的也才十三岁,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就因为是小孩犯了错就不用负责任,这对被害人来说何尝不是种伤害。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郑辉是他们村里的外来户,逃荒到这个村里没有长辈,没有兄弟,那群小孩都是村里面的大姓,要是不妥协他们在村里也待不下去,那群小孩去了警察局不到半日的功夫都回到了家里,可怜你姐姐家被砸的稀巴烂。”
“待不下去就不待,难不成一直这么忍气吞声,这可是姐夫的亲娘,他难道不应该去讨个说法吗?”沈南乔气急,即便自己是个外人,听到这种事也无法平静下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家里无权无势,别说没证据了,就算有证据也难呀!”沈母见人三分笑,也从不得罪村里人,倒不是她性子软,她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事她看的清楚明白,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像这种事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咽。
“咱们什么时候过去?”沈南乔不愿听这些话,直接问。
“本来想着今天过去,可他们家的光景你也知道,明天早上一大早过去。”
沈南乔点点头,因着心里藏着事,这一晚沈南乔睡得格外不踏实,天蒙蒙亮就起来了。
“现在过去?”听到身边人起床的动静,傅远洲睁开眼睛,盯着她穿衣服的动作看了一瞬,声音中带着几分哑意开口说。
“要是忙的话,你可以不用过去。”沈南乔扭头看着他,犹豫了一瞬说,她知道这些天他正忙着生意上的事。
“不忙,生意上有韩子俊看着。”他适当的偷偷懒也行,况且这样的关系他不出席也不合适,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过去。
第78章
“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我去熬点粥。”沈南乔听他这么说不再多说,总归他心里有数,把披在身后的头发用手抓了抓,胡乱绑起来,往外走去。
傅远洲盯着她出去的身影看了几秒,也坐起身来穿衣服起床。
沈母今天也比往常起的要早,三人起床吃过饭,没敢在家耽误,就忙着往沈南喜家赶。
到的时候,小院里已经坐着不少人了,郑辉家是前几年逃荒过来的,在这边没有亲戚,也是为了能有人互相帮衬,郑母把他认给隔壁村一个木匠做干儿子,怎么说也算是一门亲戚,旁人不会把他们家当成独户。
只是不巧,这几年经济形势大好,木匠家的三个儿子都出了远门,家里面的房子都空了两三年也不见人回来,暂时也联系不上人,院里的人除了郑辉的朋友,其他的就是沈南喜这边的亲戚。
“南乔过来了。”坐在凳子上的青年转过身,看到熟悉的面孔,笑着打招呼。
“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听我大姑说起过。”沈南乔扭头一看,喊自己的是大姑家的大儿子钱凯。
“前两天刚到家,本来想着这两天找个时间过去看看你,还没来得及去就在这儿遇到了。”钱凯一边答复她,一边看向她身后的妹夫。
说起来他们两个也不熟,除了沈南乔结婚时送嫁时见过一面,就没有再多交集了。
“妹夫也过来了,现在厂里面不忙吧?”钱凯虽和他不熟,也不好冷落了他,总不能大家伙坐一块说话让他静静的听着,总得关心关心他。
“大哥,我现在不在厂里上班,已经辞职了。”傅远洲话不多,旁人问他什么他答什么。
纵使他感觉自己这么回答之后空气寂静了几秒,他也察觉不出问题来。
沈南乔脸上维持着笑意,拉着在一旁站立的傅远洲一起围到桌子旁坐着,“他前段时间刚刚辞职了,大哥最近在做什么?”